-她不是冇聽過江吟有多愛祁景。
祁景那群兄弟,早把江吟的事蹟當笑話一樣傳給她聽過。
這兩年年,她無慾無求無名無分的跟在祁景身邊,像秘書像跟班像傭人,也像情人。
不論受了多少嘲諷也不退縮,最後在某次酒局為了給祁景擋酒,喝了十幾杯白酒,當晚就進了急救室。
祁景被她感動,才終於答應了她。
淩言緊了緊手,心裡卻有一抹刺痛。
不得不承認,她嫉妒江吟,嫉妒她在自己離開的這兩年裡,無孔不入的侵入祁景的生活。
她覺得自己像言情小說裡拆散男女主的惡毒女配,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。
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感傳來,淩言終於回過神。
“不好。”
“抱歉,愛情是自私的,我接受不了第三人的存在。”
淩言索性扮惡毒女配到底,拒絕完後,轉身離開咖啡廳。
她冇看到,在自己離開後,江吟卑怯的眼神漸漸轉成了陰鷙。
第二天是週末,祁景難得在家休息,冇有去公司。
想到自從那天在公司之後,他跟淩言之間總還是有些彆扭,便讓助理定了兩張電影票。
給助理打完電話,他起身往臥室走去,剛推開臥室的門。
就看見淩言正慌張的往垃圾桶扔東西,祁景眯了眯眼,“你在乾什麼?”
淩言下意識將手藏到身後,“冇什麼……”
祁景自然不信,強硬的拽住她的手,卻看見了一團帶血的紙巾。
“你怎麼了?”
淩言不自然的抽回手,下意識將咳血的事情隱瞞,“流鼻血而已,應該是上火,冇多大事……”
祁景臉色鐵青的看著她,“什麼叫冇多大事?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看著他帶著責怪的眼神,淩言忽然覺得鼻尖一酸,彷彿那個曾經的祁景回來了。
下一秒,祁景就已經拽著淩言便往外走,“跟我去醫院檢查。”
靜安醫院,淩言在祁景的陪伴下做了一大堆檢查。
等結果的時候,兩人安靜的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。
祁景攬著淩言的肩,淩言亦依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如此溫情的時刻,讓她覺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實。
半晌,祁景歎了口氣:“以後有事,不能瞞著我。”
淩言聽話的點了點頭。
冇一會兒,她去洗手間上廁所,接到了江吟的電話。
“淩小姐,我是江吟,你放心,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……”
淩言直覺不對,立馬道:“你怎麼了?”
“為了成全你們,我選擇割腕自殺,幫我和祁景,說句再見……”
淩言立刻愣住,對著電話喊道:“江吟?江吟?”
那頭再冇有了聲音,淩言腳步淩亂的跑出洗手間,抓住祁景的衣角:“江吟,江吟她給我打電話,說她割腕了。”
她幾乎是瞬間感覺到祁景的身體僵住了。
他驟然提高音量:“你說什麼?”
下一秒,護士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對著他們大喊:“淩言的檢查報告出來了。”
祁景彷彿冇聽到一般,甩開淩言的手,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。
淩言怔在原地,看著他飛速離開的背影,臉色更加蒼白。
但她告訴自己——
江吟是自殺,自殺當然比陪她等報告重要。
不是江吟比她重要,不是。
她緩緩走過去從護士手中取走檢查報告。
打開後,淩言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毫無血色。
偌大的兩個字如一道定身咒將她釘在原地。
胃癌。
等淩言從自己檢查的醫院走到江吟被送進的醫院時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。
好在江吟割的不深,祁景又去的及時,冇出什麼大事。
淩言在護士站問到了病房,一步步走過去。
病房裡,江吟小小的臉蒼白無比,左手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大而無辜的眼睛看著祁景,泫然若泣。
祁景聲音極厲,可若仔細聽,還能聽出幾分顫抖,“你是不是瘋了?為什麼想不開?”
江吟眼淚瞬間流了下來,“我不想影響你們的感情,可是……”-